“真的不会…”他的嗓音顿了顿,双眸失神片刻,“再把我送回忏渊吗?”

两天的时间,没有一丝属于人间气息的忏渊,给足了沈宁绝望和惨痛,让他以为他是真的被全世界抛弃,丢在了荆棘里。

他怕极了那个地方,连听到名字脑子里都会强涌进疼痛的画面,他急切想要得到保证!

薄肆野喉结滚动了几下,“不会。”

“那种地方我不会再让你进去第二次。”

话在喉咙里滚了半天,沈宁想不出什么话来表出自己一瞬间的安心,也想不出什么奉承讨乖的话对得起几近绝望的自己。

好半晌,他才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地说,“…谢谢您。”

听到这句谢谢,薄肆野呼吸一窒,心脏更是绞拧地疼。

他再支撑不住,身体几欲摇晃站起来,宽阔的身体慢慢将沈宁圈在怀里,青筋暴起的手臂抖着收紧,不敢使一分力气。

“别怕我,宁宁。”

他已然失去浑身矜骄傲气,将沈宁揽在怀里像抱着稀世仅有的珠宝,将破碎的沈宁一点点聚拢。

“你本不该怕我…”

…被薄肆野圈里怀里的时候,沈宁的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到呼吸都不敢用力。

抱着他的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他送到地狱般的地方,又一句话就放了他,随手将他在地狱的伤痛掩盖——

现在,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他别怕…

沈宁垂下长睫,沾在眼睫上的泪珠啪嗒滴落,破碎的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