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知道丛央竞标项目出了问题。”

徐文舟蹙眉:“章老爷子说的?”

虽然他现在和章司的关系还可以,但章司从不会主动提及章家的事,很多时候,他还是通过程礼才知道的内情。

“还不能确定。”程礼给自己倒了酒,小饮一口润喉,“就算不是主使,也不排除间接引导的可能。”

“所以章司阻止你了?让你知难而退?”章司的心思不难猜,徐文舟不敢说对他有十成十的掌握,但八九成的了解还是有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真不打算放弃这个烫手山芋了?”

程礼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跟他说明实情,不过犹豫了几分钟后,还是道出了大概。

“竞标的地产归属纠纷其实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新中国统筹规划直接将其划为国有,而当时取证手段和红相关头文件并没有相较成熟的法律条文支撑,后又因国制政策变化而再三搁浅成为争议范畴。

“截止目前,官方依旧无法提供相应文件证明,虽然权宣部已经下发了通知,但没有实质可察的技术性支持,私企仍然可以通过'权证-法规'相结合的审讼手段上诉争取恢复权益。”

权利这东西有时虽比法律更有成效,但在法律强制执行力和公众监督力之下,亦达不到藐视一切的地步。

同样的,法规效力毕竟拘束在有限的成文条例内,对于某些边界情节仅有笼统的自由判定标准。

所以只要利用好这一点,立场形势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反转。

程礼又道:“丛央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是因为我答应了梁总分割权地权限,彻底解除丛央在国有产权新规上故犯公有私用的嫌疑。

“而她则同意补偿相应百分之二十收益的灵动资产,用作我名下一个新创公司的启动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