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身体沾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清醒了，但程礼还弓着身去替他理了理床铺。

套间里也开了空调，万一人又睡下了，很快就会觉得冷，所以程礼给他盖了张薄薄的单被。

章司脑袋灵光一闪。

等程礼再看向他的脸时，发现他的眼神还是涣散不清明。

程礼轻声哄道：“睡吧。”

章司不说话也不闭眼，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醒了？”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章司心头一抖，直觉是被看穿了，但脸上还是坚持着不动于色。

程礼叹了一口气。

“你不睡吗？”章司看他想要起身，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不困？”

他想了想，在被窝里挪了挪身子，然后拍了拍脑袋边上的空位：“躺这里。”

说完又轻轻打了个呵欠，“那我睡了。”

本来醒了，这会儿因为打的呵欠又染了些困意，章司便顺势闭上了眼。

然后听见了窸窸窣窣的一阵响，程礼居然真的爬上了床躺在了他身边……

章司眯开一只眼看他，紧接着看到了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立马闭上了眼，翻过身去。

但程礼却径直伸过手来。

——

……

结束之后，章司又翻过身去。

这会儿程礼倒没再动手将他翻回来，而是直接在背后搂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