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怀笑笑,没多说:“没必要,也不急着买。”
“你眼光不太行,”隋烨批评他,“那楼盘又偏又不靠学校的,许陵他爸还怕卖不出去。怎么挑到那儿去了?”
因为和小时候那套房子很像,安静,沿河。
付斯怀敷衍回答:“说了只是随便看看。”
蒋助理难得食言,三个小时后依旧没赶到医院。付斯怀待机了接近十七个小时,实在疲倦,蜷缩在沙发一侧,焉焉地看着手机。
隋烨刚结束完一个电话,看他那副要倒不倒的样子,开口道:“你要睡就直接睡,旁边不是有张床。”
付斯怀摇摇头坚强地说:“我不困。”
大概“我没醉”和“我不困”是世界上最劣质的谎言,大部分说出这两句话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昏沉倒下,付斯怀也不例外。起初还坚持着拍拍自己的脸,后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伴着窗外雨声沉沉睡去。
疲惫后的睡眠普遍都很深,因此他也没听见隋烨试探着叫他的名字:“付斯怀?”
没有人回应。
隋烨伸长手费力够到自己的支架,杵着拐艰难挪到沙发旁。
又轻声试探了一句:“付斯怀?”
依旧没有回应。
在得到对方熟睡的确认后,隋烨一动不动地望着付斯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