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旁边的小弟又出声了,“那孙子乱吐我哥的脏水。”
苏铭轩懒洋洋地倚在墙角,闻言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人,“哪个学校的?”
“一中,”黄毛笑得不走心,“垃圾学校也就只配装装垃圾。”
“祸从口出要不要我教教你?”光线太暗,看不清是那群混混中的谁在说话,“三番两次的,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唉长舌妇,别低着头啊,”黄毛也蹲了下来,语气还是淡淡的,“我问问你,谁给你的胆子嘴到我这儿来的?”
地上那人窝窝囊囊地一声不吭,始终不肯抬头。
黄毛把手里的烟点燃,“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背着我讲算什么本事儿啊,给你个机会,来当着我面讲。”
三拳锤不出个屁来,情绪上头了就叼着烟往那人身上踹。
阴晦的,逼仄的。全融进小巷干燥的空气里,没了多少氧分。
这群家伙是这一片的混混,却混得有原则,不招惹谁,也别来犯事儿,送上门来了就是客,就得好好招待。
苏铭轩懒散地看着,他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也从不干涉这个圈子的事儿。
社会底层分很多个圈子,各个圈子都有自己的从事规矩,他懒得管,也不想过多沾扯。
只是走时漫不经心地提醒旁边的人,“喊着点他,别把人踹没气儿了。”
很多事情都有因有果,这个世界好像只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没本事被欺负的人,另一种是有本事欺负别人的坏人。
青春期的男生都躁动得不行,苏铭轩却佛系得要命,奇怪的是常常有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