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有时间比等什么都难,就今晚回来,过年了不回家不像样儿,听见没?”
苏铭轩再听她说两句真要睡过去了,“听着了,今晚回。”
电话那头,老太太睨着旁边的人,“你这爹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喊不过来,这事儿说出去丢不丢人。”
苏翌炳四十老几的人了,在穿着上却丝毫不马虎,依旧把西装烫得熨熨贴贴的,看着合身又修气质,像个颇有成就的商人。
本来也是。他笑了一下,依稀能看出年轻时那股劲儿,没个正形,“您也知道,我打电话不管用,还得是您来。”
老太太佯装生气地把手机搁茶几上,“你说说你,我都快七十了还得操心着你们父子俩的关系,这么多年了有啥事儿说不开,总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关系撇不掉的。”
而这头,苏铭轩的电话一挂,回笼觉一觉睡到现在。
他起身去拉窗帘,冬天的阳光跟打开了闸门似的哗地泄进来,苏铭轩发现自己有点见光死,刺得他眼前冒五彩斑斓的小圈圈。
啧,熬夜后遗症。
他最近都没怎么去酒吧了,只是昨晚沈飞有个朋友过生日,点名道姓说你帮我把轩哥也喊上,我今天大寿我要跟他喝两杯。
还能怎么着,人都这么说了。
去之前他先跟林子俞通了个电话,这帮孙子喝起来没谱,闹太晚怕他对象睡了,所以提前打。
按陆北安的话说就是平时都黏糊在一块儿,突然分开了有点儿不适应。
前阵子天天晚上搂着人睡,作息从没这么规律过,一回到家自个儿这小床是怎么睡怎么不得劲儿,一觉醒来头疼太阳穴也疼。
本来也快下午了,苏铭轩把手机充上电,给自己叫了个外卖,然后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拾掇拾掇准备出门了。
他老家跟住的地方离得不算远,都在北城,苏铭轩出门的时候把车钥匙也揣兜里了,打算骑车过去。
小区里有好几只橘猫,其中有一只花色比较漂亮的肚子总是鼓鼓的,母猫不做绝育的话会一直发情,然后不停的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