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形容可能有点怪,又像熊掌。
住的那处苏铭轩真收拾出来了个空卧室给他,画架被搬到左上角,他摆弄着,“是不是还得找个光线好的地方?”
厚重的窗帘被他拉开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晴,日子入春好一阵子了,外边的阳光看着很暖和。
林子俞就坐在小木凳上,看着他把颜料罐跟摆梅花桩一样地顺着摆好,然后去拆画笔的包装袋。
苏铭轩顺手把旁边的干净的小桶塞他怀里,“别看着了,出去外边接小半桶水进来。”
林子俞挑眉看他,后者忙不得搭理他,又是开盖又是弄画布的,半晌没动静就转过来,笑着说,“听没听见啊林子俞,跟你说我要看画,急着呢。”
“行。”林子俞领旨了,拎着小桶出去接水去了。
有光映在画架上,像灵动的精灵。
画笔被润湿,然后蘸上颜色。
苏铭轩跟他说过,有些东西重拾起来并不难,难得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儿,过去就好了。
确实。
苏铭轩就坐在那儿看,林子俞画了多久他看了多久。光轻轻曼曼地跃在他的长睫,让原本就浅色的眸更透亮了几分。
他也像精灵。
林子俞把宣纸夹好,抬手画了一整个夏天。
他们初遇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