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的家里,一般都没有食材吗?”洹载不可思议地问我,“你爸妈不是十点才回吗,我还想做顿饭……”
我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厨师都这样,还只是我爸妈奇葩……作为职业选手,他们看不上民用灶火,所以我家都没通天然气;看不上民用冰箱,也觉得厨房太小,索性不在家做饭,想吃啥,要么我点菜他们下班带回来,要么我过去吃——一般都是我过去吃,因为他们太忙,营业时候少说要做几百道菜,记不住区区一个我。冰箱,就是老吴放啤酒用上层,我放雪糕、速冻饺子、速冻包子用下层,仅此而已。”
等着饭,我百无聊赖打开电视当背景板,陪洹载看我家的书柜。
四个书柜,一个沦为杂物堆,一个是老吴和白女士共用,放了好多菜谱书籍,甚至还有vcd影片;两个属于我,放着从小到大用过的所有书,买过的杂志,听过的专辑,甚至还能挖出磁带和随身听。
“真的有好多ta。”洹载坐在地上,数着专辑盘。
“我居然还买过容嫣前辈的出道专?”我从角落里扒出磁带,“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好多漫画书,还有悬疑推理杂志。”洹载歪着脑袋看。
“啊,那本是冯纯的,我忘了还给他。”我翻出一本小说,擦擦灰。
摸着老物品,很多记忆就回到脑海。
饭送到,我和洹载回到饭桌上,看着早已休刊的《时代歌坛》。
“2006年金曲奖”写在封面,那时的我,还在读小学。
现在的我,已经拿到2020年最佳新人。
我和洹载吃完饭,下楼扔过垃圾,又武装得严严实实采买过年用的东西,时间就不知不觉走向10点。
洹载看着客厅里的表,越发紧张。
我再三握住他的手,对他承诺:“别担心,他们反对与否,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