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一刻,那人明亮的眼眸中竟然呈现出一丝阴郁——一种从未出现在他脸上过的情绪,夹杂着无法释怀、无力抗拒的压抑。
安啸禹往前跨一步,伸手一捞,便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别担心,别担心。”
除了这么一句空洞无力的安慰,他根本说不出别的话,比起言语,此时或许拥抱更能传递力量,他不着痕迹地收紧自己的怀抱,希望怀里的人能够明白他的用意。
于小安整张脸都埋在安啸禹胸口,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在闷死我之前,能不能让我说个遗言?”
“你能好好说话不?”安啸禹对于小安的语言系统已经无力吐槽了。
于小安仿佛摘掉一层面具一般,刚刚脸上的负面情绪已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嬉皮笑脸,“跟你谈个恋爱还真是得随时把生死置之度外啊!下午在火车站差点啃了我的脖子,刚刚又差点闷死我,你以后有空了可以写本书,叫《杀死另一半的一千零一种方法》。”
安啸禹被他气得说不上话来,“你不是有遗言要说吗?赶紧的,不然要被你的另一半用一千多种方法给弄死了。”
于小安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有进步的安啸禹,贼贼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句:“咱俩做个爱吧。”
某人刷的红了一整张脸,呼吸一下子就不顺畅了。
身体某部分登时就感受到了燥热,耳鸣,很严重的耳鸣,可是巨大的耳鸣声之外,安啸禹耳边一直回想着于小安刚刚说完的那句话。
于小安看到安啸禹的反应,好奇地问:“你是不是还得先休个克……唔。”
唇被封死,用一股要被吞噬的劲道,在他话未说完的一瞬间,问题被堵在了嘴里面,用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