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安也不理他,一箱一箱都搬进礼堂,放在指定位置,随后又帮着挂了两个条幅。等他彻底忙完,才发现安啸禹一直都没有进礼堂来。

这似乎有些反常。

冬天,天黑的很早,才刚五点过一点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于小安习惯性地对着冷空气哈一口气,看着来自身体的暖流在冰冷的空气中变成一阵白烟,随后缓缓散尽,就如同释放了一天的疲惫。

于小安一连尝试哈了好几口气,才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调出号码拨给安啸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气温低,手机也反应很迟钝,电话拨出去好一阵才听到接通的声音,又过了好一阵,安啸禹才接起来。

“喂。”声音里尽是安啸禹不曾有的萧条。

“你怎么了?”于小安的小雷达瞬间启动,在关注安啸禹这件事上,于小安敢确信自己是世界第一。

“没怎么。”不是安啸禹不说,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不是刚才吹冷风把智商吹没了?”

被于小安损了一句,安啸禹反而笑了出来,“你嘴里能有一句好话吗?”

“你真帅。”当即,马屁跟上。

在他不知是真是假却从来没有缺席过的赞美中,安啸禹找到一种亲切感,极端熟悉,极端享受,却又极端恐惧失去的一种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