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盛闵行这里看来,画风突变。
沈渡津又叫他“盛先生”,又称他“您”。
果然不好糊弄,一语中的,他随意三言两语还是不能让其动摇。
必须多使把劲。
“先走吧,你不也是跟我一个方向的吗?”盛闵行温声道。
这倒是事实。云城七中只有北门有上车点,沈渡津必须要经过弘学广场才能出去。他的确不能说盛闵行是故意跟着他。
虽然他依旧是这么觉得。
女生宿舍楼距离弘学广场至少有五百米,他一想到要和盛闵行走这么一段路就直犯恶心,差点要把刚吃进去的糖醋里脊都吐出来。
……但这人赶也赶不走,这么多回了,回回都是这样。他都不屑于在多说,只好抬脚往前走。
盛闵行偷偷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半步远,没一会儿就又正大光明地走上来,与之攀谈:“沈先生今天路上堵车吗?”
他当然不会去撞枪口,沈渡津将暂时“和缓”的关系再次退回至原位,他便也自动自觉地叫回他“沈先生”。
识时务者为俊杰。
“您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盛闵行岔开话题,沈渡津可没忘。
“好吧,”他挑了下眉,脸上骤然出现一副无奈苦笑的表情,“刚才解释过了,给母校做些事是很光荣的事情,我虽然留在这儿时间不长,但这不代表我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他还在长篇大论,沈渡津听得不耐烦,直接打断道:“盛先生是不是把受众搞错了,您端着发言稿在我面前念一遍我不一定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