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大,一把小小的伞根本遮不住什么,他后背上都是星星点点的雨渍。
“今天下雨,你可以不用来的。”沈渡津开了车门,将伞收起,塞进他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塑料袋里,“路上车也少,都怕把发动机泡坏。”
“‘雨夜凶铃’听说过吗?”盛闵行不认同他,“我担心我的合作伙伴路上出事有什么问题。”
他不太担心什么把发动机泡坏,说得财大气粗一些,他家的地下停车场里还放着好几辆车积灰。
他今天开出来的也不是他平常最喜欢的那辆路虎,而是他最初回国时买的平价suv,底盘高进水几率小,车龄得有七八年了,坏了也不可惜。
沈渡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呼之欲出,但多次尝试过后终究作罢。
积水的水位挺高,有些地方甚至到达小腿二分之一的高度,他图方便,今天穿了短袖短裤。
裤子是灰色短款运动裤,湿水后颜色变化很明显。
沈渡津走在外面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些冷。
可车里已经开了暖气。
他独自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喷在手掌,试图捂热。
初冬的天气,因为下暴雨,这人穿了短袖短裤,盛闵行有些哭笑不得。
可车里暖气像是不奏效,沈渡津上车十分钟了也没缓过来,细看嘴唇还有些苍白。
盛闵行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从后座的抱枕里抽了张小毯子甩到他身上,并且很细心地将暖气提高了一点五摄氏度。
“我不用。”沈渡津想将毯子叠好,这平白无故的好意出现过很多回,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上次是两个星期前,他得了场小小的感冒,是真的很小的那种。
他不常感冒,因此家里翻箱倒柜过后只翻出了崭新的胃药,以及过期两个月的感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