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毫不留情地直接驶过去,沈渡津只来得及看那树一眼。
进来之前盛闵行已经再次将刚入睡的老门卫吵醒一次,并且也提前打好了招呼,让他别睡死过去忘记开门。
至于用什么打招呼?自然是用钱。
因此他们再出小区门时,看见的也只是那老门卫略显厌恶的神色。
沈渡津松了口气,他本以为出门时必然是要被骂两句的。
云河公园不算远,公交也只是三站的距离,他们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了大门口。
沈渡津还没下车便知道钟期不可能在这儿。
大门紧闭,门上挂了牌,开放时间早上七点至晚上十点。
老旧的黄色灯光朝里面照着,透着一片惨淡的黄绿,看起来就没有人气。
他看着窗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车子还没熄火,盛闵行适时询问道:“下一步去哪儿?”
沈渡津收回目光,低下头:“春秋画室吧。”
盛闵行了然地点头:“好。”
这回还没等他们开到画室,刘师兄的电话就来了。
“阿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憨厚,不过不知这种憨厚是否为浓重的鼻音所致。
沈渡津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措:“是我。”
“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开水龙头的声音。
说完刘师兄还解释一句,“我刚起夜,看见六个未接来电,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