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破小区没电梯,盛闵行背着个人只能步行上楼。
他微微喘着气,示意沈渡津开门。
沈渡津反应比他快,先他一步行动了。
屋子里已经要比出门前亮堂许多,隐隐可见客厅边缘整齐罗列的各种大小不一的花盆。
门窗紧实,一点雨水都没进来。
“钟期的房间在哪儿?”盛闵行本想走到客厅就将钟期放下,但又觉得待会儿钟期不太方便出现在这儿。
沈渡津从善如流地指了个方向,又快步去开了房门,安顿好钟期并确保其没有其他问题后才关门离开。
盛闵行早在放下钟期时就走了出去,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仔细端详着恰好放在沙发旁的那盆蓝雪花。
他看见沈渡津提着药箱走来,目光微微一滞。
随即便微微坐直身体,恢复得有些淡漠严肃,像极了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渡津还没完全走近,他便沉沉开口:“复缙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渡津只听前半句便知今天无论如何躲不过去,再听后半句,果然如此。
他先是将药箱放下,并不急着答盛闵行的话,而是走到这人背后,打开了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窗。
屋子里空气不流通,他想让这种气闷的感觉赶紧散去。
然而效果甚微。
他问:“除了脸上,你伤哪儿了?”
盛闵行对他这种故意忽视的行为不满,狠闭了闭眼道:“你先回答我。”
沈渡津那只刚打开碘伏瓶盖的手也顿住了,料定今天不会这么容易过去,他又将碘伏重新盖上。
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
他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