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渺不吃威胁,倔强地一扭头,眼睛一闭,摆出一副“扑食就扑食,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儿。
荀斯桓自然有办法收拾他。
“腿疼是不是?”荀斯桓憋着坏问,问完把许云渺那条伤腿举起来搁在了沙发背上,“医生说架高些有利于恢复。”
可这么一架高,一些要命的位置就暴露在了荀斯桓面前,偏偏荀斯桓故意卡着他的另一条腿,不让他躲藏。
“阿荀,别~”许云渺的声音已经在打颤了,尤其觉出荀斯桓的手碰到他的时候。
“那你老实回答问题。”荀斯桓动作没停,甚至俯身压了过去,“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许云渺抖了一下,腰软了九分,勾住荀斯桓的脖子,放弃了抵抗——
“英语课那次就有点心动了,后来也是为了你才报名参加辩论队的,再后来天天泡在一起,不知不觉就……”
荀斯桓听得心里装了只蝴蝶似的,扑闪着翅膀四处乱转,撞得他整个胸腔都酥酥麻麻的。
“许云渺啊许云渺,你可真是被熊先生吃得死死的啊?”
许云渺现在没心情反驳这些揶揄他的话,他早被两根手指搅乱了神志,瓮声瓮气地最后挣扎说:“我脚还断着呢……”
“不碍事。”荀斯桓笃定道。
矛盾化解了,记忆恢复了,秘密坦白了,若要再分居两间公寓,实在是很不妥。
许云渺腿上的石膏都还没拆,就被连人带行李一起运上了30楼。
搬家那天,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荀斯桓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看着看着忽然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