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在里面喊,“我哥回来了?”
“在呢,弟弟。”江晚揉了揉眼,听到江温言的声音才往屋里进。
寝室里声音忽近忽远地,江晚听的很模糊。
“吃过了么?”
“又给你加了床被子。”
“怎么还这么困?”
……
路星珩走在最后,仔细关了门窗。
膝盖一直很痛,江晚并没睡多久,很快就被疼醒了。他裹着被子坐起身,泛疼的膝盖微曲着。
他睡的急,床帘没拉紧,透过缝隙能看见路星珩正坐在江温言的位子上刷题。
“题目㏑3有给约数,式子要化简的。”
桌子和床铺隔的并不近,路星珩略有诧异,“你看的见?”
“嗯。”江晚伸手往外勾住床帘,帘子的边缘嵌在卡扣里,他大概扫了下路星珩的卷子。
“不对,这是个错题,昀姐少给了条件,不等式的等号不可能成立。”
路星珩很怀疑,江晚数学考七分。
江晚:“……你这什么眼神。”
路星珩又看了遍题,随口道,“没求出㏑3。”
“那你最后的式子是对的,你猜的?”江晚穿上校服外套,一边走一边说,“题末给了㏑3的特殊值,当时很多人都猜对了,我做的时候也觉得会有㏑3。”
路星珩轻轻应了声,在江晚走过去时,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瓶子,方方正正地,味道有些刺鼻。
江晚:“什么?”
路星珩:“红花油。”
江晚顿了下,接触瓶身的掌心微微发烫。下午他去医务室的时候,老医生给他开过一瓶红花油,但涂起来很疼……他就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