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殷礼撑着身体坐起来,但他没有解开眼眶上的丝带。

覃厉端着热粥递给他的时候,他摸索间碰到了覃厉的手,但很快就避开了。

“殷先生是在嫌弃我?”

傅清韫讥讽一笑。

“我们是交易关系。”殷礼舀了可热粥往嘴里送。

“但也感谢你照顾我。”

话里含有感谢,可殷礼的语气坚冷,听不出半分诚意。

殷礼虽然清楚他和覃厉之间的这场交易,但他并不喜欢覃厉,甚至是有些厌恶。

所以在交易结束后,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也拿不出几分好脸色。

傅清韫对他的态度并不满意,“想从殷先生嘴里听句真切的谢谢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殷先生对许多事,似乎都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的觉得别人就该对他好,理所应当的享受任何优待。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心甘情愿成为“理所应当”的人?

殷礼端着粥的手一僵,说出来的话驴头不对马嘴。

“有糖吗?”殷礼说。

“什么味的?”

“都行。”

傅清韫起身离开,三分钟后,他手中端着一盒糖果回了卧室。

殷礼已经喝完粥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糖。”

傅清韫将糖盒放在殷礼的腿上,虽然隔着被子,但沉甸甸的铁盒殷礼能感受到。

“有菠萝味的吗?草莓味的也行?”

殷礼问傅清韫。

傅清韫挑了几个递给殷礼,旋即将铁盒放在了一边。

殷礼咬开糖果纸,吃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嘴里瞬间甜腻腻的,像是吃了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