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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铖锐把它找出来,又缩在角落里,死死抱着那个小玩偶,叼在嘴里,咬——又把头埋进去呼吸。

都怪龙瑛,傅铖锐心里特别难受,空了,什么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他抱紧自己的膝盖,忍受生理现象所导致的心理变化。

龙瑛没有带着抑制剂,这就很麻烦,他站在傅铖锐房间门口,头一次觉得进退两难。

他进去干吗?傅铖锐很显然是讨厌他信息素的味道,敌意很明显,他闻不了。

龙瑛欲敲响房门的手又垂了下去。

抑制剂和临时标记,是解决问题的唯二办法,他私心是想丢下他不管的,可他做不到。回去取,来回一个多小时,况且他还没有到要上抑制剂的程度。

有些浪费也有些不值当,这是龙瑛客观的分析,以后的易感期只会一次比一次汹涌,届时才是抑制剂派上用场的时候。

不然到时候他跟他做么?想都不敢想。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屋里轻轻的抽泣声如同刚刚蝶变的幼蝶,翅膀还是软的,脆弱到几乎生死难料。龙瑛再次推开了眼前的这道门。

傅铖锐,谁说,我不管你的。

我让你看看我的良心。

傅铖锐抬起脑袋,露着尖牙,泪眼模糊地看着逆光而来的龙瑛,那味道又将他席卷了,又重了。

他赶紧把怀里的玩偶抱紧,开口想赶他走。

龙瑛带上门,叹了口气,几步就到他跟前儿,蹲下,直接上手捏住傅铖锐鼻子。

别呼吸,就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