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看过很多次学长学姐的临行送别,他只记得一个人,那个人叫段悯,只有他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未来不是想要的未来么?
那我想要的是什么呢?傅铖锐问自己。
想让龙瑛好好的。
傅铖锐两只手缠在一起,互相捏着,再障这个疾病他以前在那个世界听说过,因为是血液病治疗的疗程很麻烦也很久,好在那个同学被治好了,去帝都呆了好几个月,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
无论什么时候,好像,人,都生不起病。
“妈,”傅铖锐冷不丁地开口,“帮帮我好不好。”
谢晴问他:“你这说得什么话。”
想让龙瑛好好治病,健康的话。
“你妈我是那个袖手旁观的人么,况且孙姨在咱家干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孙姨不嫌苦不嫌累,你妈我不是狠心的人。”谢晴抱紧他。
“怎么这么担心他?”
傅铖锐没有给理由:“就是担心。”
“他是你好朋友?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傅铖锐说:“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所有人都不知道。”
谢晴看着自己儿子那认真又执着的表情,瘪了瘪嘴唇,叹息道:“我没意见,妈妈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