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瑛挣扎起来,傅铖锐眼底渐渐红了,终于,龙瑛挣扎出他的桎梏,扬手给了傅铖锐一巴掌:“傻逼,你以为你在感动谁,滚!”
傅铖锐被他打得偏过头去,龙瑛揪着傅铖锐的领子:“你不是说你找到回那个世界的办法了吗,回去,回去啊!你可以是无数oga追求的良夫,你可以被调动出机甲学院谋以官职,和你的oga幸福一辈子,你不用背德地跟一个alpha搞在一起,难道只是因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就别无选择吗,你明明有太多选择,太好的选择。”
“那你呢,你怎么办?”傅铖锐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我?”龙瑛自嘲一笑,“难道所谓的新人类必须依靠腺体和发情时的慰藉对象而活吗,我偏偏不要!”
“你就要留在这!”
“是!”
“那凭什么我不可以!”傅铖锐吼出来。
龙瑛被他吼得一怔,他喘了几口气,说出了一句最“恶毒”的话:“因为我一想到以后要和你相爱、做爱就感到恶心。”
当他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点了点头,憋着眼泪扭过身去,龙瑛知道他们没有可能了。
——
此后,我和我的死对头不用再说话了,不用再靠近彼此了,我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龙瑛在等傅铖锐什么时候消失,也在等自己会什么时候消失。当他迈进冰冷的医院,面对医生悲悯的眼神,卷着自己所有的物品踏进一个狭隘的出租屋——他才发觉,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是灰色的基调。
是他不配得到好运吗,当他走在夜晚的街头,他想起夏天的警局门口,傅铖锐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龙瑛不回头,而现在傅铖锐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龙瑛也再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