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铖锐无心跟他们搞宅斗,他此刻心烦到了极点,有时候他真想朝着天空大喊:“我只是个恋爱脑。”
不过此时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那以后的麻烦事更多,傅铖锐想起自己在机甲学院的时候整治那些刺头,倒不用和他们骂爹骂娘,打作一团——慢慢折磨他们就好,这底下的小孩还不如那群人三分之一难对付。
傅铖锐差人搬了一套桌椅、一盏台灯、一把伞、一碗茶过来,东西备全以后他便坐下,把自己从医院里带回来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上。
茶杯压着年前的高考卷,傅铖锐点亮台灯,掐表,开始安静地做卷子。
傅锦平的表情有些错愕,地下那帮小孩也是,傅铖锐像是注意到了傅锦平,他慢慢抬起头来问他:“奶奶没罚你么?”
傅锦平挺直着腰杆说:“罚了,不过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那事情就是底下那帮小孩做得了?”
“我不知道。”傅锦平面色有些愠怒。
雨点噼里啪啦开始往大了下,傅铖锐坐在祠堂下的檐儿里一点雨也淋不着,只能感受到一股湿意,他把伞扔给傅锦平:“拿着,看谁撑不住了就给他打上伞。”
“你们其中最小的都已经12岁了,算是半懂事的年纪,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你们跪在我面前我也觉得折煞,不过说到底不管你是大是小,是男是女,一声不吭倒也不像是冤枉了你们。”傅铖锐把卷子翻页,看后面的大题,他声音幽幽的,“你们心里怎么想我会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