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的药里有中药,住了两天院后,点滴也挂得差不多了,就想用温和的中药来调和。但赵二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喝中药。
医生护士怎么劝都不喝,赵牧要打人了还是不喝。
忍无可忍,赵牧黑了脸,端起中药坐到病房套间的沙发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过来。”
赵二穿着病号服,怕兮兮的看他一眼,没挪动步子。
赵牧控制情绪,很不耐烦似的又叫了他两声,他才终于肯靠近赵牧一点点。赵牧做事雷厉风行,最不爱拖拖拉拉,看见他这蚂蚁速度就心糟,索性拿腿一扫直接把人勾过来。
赵二微一踉跄,整个人轻易就被赵牧收到眼面前。赵牧两腿分开,绕到赵二膝盖弯后面,打结,牢牢地把他圈禁起来。赵二从小不爱吃肉,营养不均瘦弱得厉害,被死死困在一副成年的躯体和双腿之间难以动弹,莫名有点怕。
腿贴着腿,感受到他的发抖,赵牧也不怜香惜玉,端了碗就往小东西嘴里塞:“张嘴。”
赵二直感觉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心里一横,也就张了嘴。
后来好几次,赵牧都是用这个法子喂他喝药的。
这么处了几天,赵二渐渐对赵牧改了观,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也会急得牙根痒痒,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就因为自己不吃肉不穿衣服不喝药。
赵二十几年后再想起那时候的赵牧,依然觉得不真实,就像十八岁的赵牧在他面前突然变了一副面孔,三十一岁的赵牧也在一夜之间揭下了温柔的人皮,露出森森白骨,料定他无力反抗,茹毛饮血扒干净了他身上所有看得见的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