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池摇摇头,“往下一点。”

“好。”

往下一点,即意味着他的身体需要再往前倾一点,他几乎是抱着顾砚池的上半身,然后不停跟顾砚池确认位置。

等到终于那股劲过去了,两个人才注意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顾砚池看着近在咫尺的唇角,心跳又一次加速,他歪过头道,“行了,你起来吧。”

江深的喉结滚了滚,然后道,“好。”

“文霖说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吗?”顾砚池道。

“我刚要跟你说这个事,霖哥说你这次的意外比较严重,最好是在医院多住些日子。”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上次没有事,这次,过两天有家长会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帮你想好了,家长会这个东西,意思传达到了就行了,我相信明理的家长还是很多的,而且就算你拖着一具刚刚经历过一次手术的身体去开会,会有家长感激你吗?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应该的。”

“反倒是你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身体不舒服,在住院,他们会觉得你这老师真负责。”江深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有些话是得当面说为好。”顾砚池道。

“那你开个视频会议不就行了。”

“校方那面怎么说?”

“简单,就说你阑尾炎犯了,刚割完,证明霖哥都给你开好了,就在你旁边的床头柜上。”

“”顾砚池看了一眼旁边的床头柜,上面还真摆着一个诊断证明。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什么事情都帮他想到了。

“怎么样,你还是安心的住院吧。”

“行,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