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他不懂,甚至欣赏不到其中的韵味,毕竟有些兰花在他看来太像某种妖精。

他对太过艳丽的东西有点排斥,艳丽在他这里往往代表了伪装。

这上头的诗句,他也好多都没读到过,于是习惯性念了念。

一念:“庭樾荫浓,半藏莺语,畹兰花减,时有蜂忙…”

二念:“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三念:“园林桃李争妍,我有兰花数朵。杯盘笋蕨鲜肥,恁地有何不可。”

呵呵…有何不可…

冯时雨也就听到了这一句:“有何不可…”

此时传来冯尧赢钱的笑声,特别的高昂。

仿佛他的开心他自己知道还不够,要让方圆百里的人都能知晓,他当然不是为了感染别人了,不过就是忘了周围还有人而已。

聂晓见其笑容,笑说:“还挺应景,人生短浅,得意失意反复,我有欢笑一抹,嬉笑自在闲得,有何不可?”

冯时雨跟着笑:“我有小肚肚一个,就吃零食不吃饭,有何不可。”

“呵…”聂晓拍了拍他的小肚子,“只装零食不装饭?哈哈…屁屁打烂。”

冯时雨抱他肩膀,委屈上脸:“除了冯三岁,没人打我屁股!”

此时冯尧一只脚曲在长凳上,一只手靠在那曲着的膝盖处,拿麻将拿得有模有样,还学着他爷爷在那摸牌。

当然没他爷爷摸得准,不过气势比他爷爷足,嚣张跋扈:

“我亲爱的爷爷,准备好钱了吗?今天可是要大出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