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一切,两人准备打道回府。邢司南终于逮住了空,问楚白:“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白扣上安全带,靠在座椅上,“是对你的祝福。”
希望你永远不必经历我所经历的事,希望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敷衍和嘲讽,邢司南毛了:“你现在怪我太高高在上,怪我不能和你感同身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感同身受这回事,从来都只是相对的?”
楚白沉默不语,邢司南用力摁了摁方向盘中间的喇叭,讥诮道:“当初要拿别人的痛苦去换李宏宇开口的也是你,你又何尝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楚白看了他一眼,把头偏向了和驾驶座相反的另一侧,冷漠之情溢于言表。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楚白背对着他,沉默地看着窗玻璃。邢司南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黑色轿跑在几秒钟内加速到百公里,如离弦的箭矢般疾驰而去。
他们回到局里时已近傍晚,办公室里,杨朔和江陆鸣凑在一起,对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嘀嘀咕咕。
杨朔看见他们进来,站起来狗腿道:“老大,你们回来了!”
邢司南简短地“嗯”了一声:“问到什么了?”
江陆鸣转过椅子:“李霞说的没错,何勇的确和他工厂里的一名员工存在婚外不正当关系,他们工厂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他敲下回车键,一张证件照自上而下缓缓在屏幕上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