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去擦拭额头,却只感觉到一抹湿润,我这才恍然,原来梦里会哭,会感觉到自己憋屈,是因为出了一身的汗。
“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凌越有些急,他上前问着我。
我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抬手抹了把脸,只感觉到自己心跳还在加速,四肢发软。
“凌越说你刚回来那会儿,脸色煞白的,去外边给你接水,结果回来就看你在睡觉,叫你也叫不醒,连忙打了电话,将我和崔子千喊了回来,”谭临川缓缓解释着,“你刚刚睡得可不踏实啊,一直呜呜咽咽的,路哥你不舒服得和我们说啊。”
我微微屈膝,想开口说一声没事,结果发现我连一个字节都没蹦出来,嗓子便生生地疼。
“操,路子天,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倒是给句话啊!”凌越已经不耐烦了。
我掀开被子,强忍住嗓子的不适哑着嗓子道:“没事。”
说完,我便从床上起身下床,脚刚与地面触碰,我眼前一阵眩晕,几近要倒下去。却不曾想跌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正想说话,就感觉到一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我极力想要挣脱,又无力靠在凌越的怀里。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要为了崔子千与凌越保持距离,至少我不能让我自己有罪恶感。
可我身上使不出劲,只有一双耳朵听见凌越说道:“操,他发烧了,赶紧的,送去医务室。”
凌越话音刚落,崔子千便连忙走到了我跟前,对着凌越道:“你和临川一直还没来得及吃饭,我背他去医务室。”
“行。”
说罢,崔子千便过来扶我。
我虽然头昏沉,但上午我在花园里听到的话看到的所有事情依然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