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终于想起自己的那杯酒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猩红的酒液衬得肤色更加雪白,像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一样,透出一种残忍的美。
酒精度数有点高,很快酒意就涌上来,季司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头靠在沙发背上。
后颈贴到沙发背上,有些微痒,季司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里还是光滑一片,没有被人入侵过,但上面曾印下过火热的吻,情至深处时,他还恬不知耻地恳求那人咬下去,彻底占有他。
路霖说得没错,oga确实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存在,被欲望所控制,可以毫无尊严地臣服在比他们强大的生物面前,献祭他们的一切。
即便理智上再不愿意,身体也会替他们做出选择,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有这个东西在。
季司的手碰到微微凸起的腺体,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要是没有这个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个,他就不会被任何东西控制。
指甲深深嵌入腺体,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大脑从中间被人劈开一样,还有一丝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迫使他松了手。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睫因为疼痛染上湿意,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将里层的衣服浸湿。
包厢里面实在闷得慌,季司站起身想出去走走。在走出包厢时,下意识地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路霖的身影。
他已经走了。
这样也好。季司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人实在是太缠人了,令人厌烦。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被人撞了上来。
季司被撞得身体一个踉跄,以为是路霖故意偷袭他,正打算骂人,但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的侍者,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一脸歉意地不停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