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漱看季司的脸色，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帮路霖说了句：“少爷，其实正常人看到狮子都会害怕的。”

季司看了虞漱一眼，凉嗖嗖地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

虞漱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寒流游荡在发梢，将耳朵冻到通红，季司用手捏了把耳朵，像是捏了块冰块似的。他看向直直躺在地上的路霖，要是不管路霖就这么让他睡在地上，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得找人来收尸了。

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

是路霖自己先口不择言的，就算真的出点什么事也是他自己活该，是他自找的。

“就让他在这躺着吧，冻死活该。”季司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屋里走。

一进屋，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跟外面形成截然不同的温差，季司止不住地打了个颤，用手搓了搓手臂。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因为他的一句话，真的没有人管路霖，就让他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季司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他面色不渝地瞥了眼跟在他后面的虞漱，看得虞漱都有些莫名，战战兢兢地回了句：“少爷？”

季司没再看他，径直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这是一个单独的小套间，三面都是窗，阳光毫不吝啬地从外面投射进来，将房间里的每一寸都沐浴在其中。

从窗外望去，是一片巨大的花园，已经是深秋，但地上的草皮依旧是绿油油的，枫叶开得正红，染红一整片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