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踉跄了一下,用手扶着冰凉的玻璃才没让自己软下去,脸色惨白到极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逼入绝境的感觉了。自从他能感知信息素之后,浅池禹往他房里送了一个又一个alpha,每一天他都活在alpha的压迫信息素下。

无休止的痛苦与绝望,分不清白天黑夜,被信息素折磨到晕厥,醒了以后又会继续遭受信息素的侵袭。

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锁,身体被汗水浸湿,在角落里艰难喘息,胃部痉挛着,不住地干呕。

从痛苦到麻木,他忘了过了多少时间,他渐渐可以适应alpha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再也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即使有人当着他的面释放压迫信息素,他也可以皱皱眉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习惯了信息素,他只是习惯了疼痛和压迫,夹缝求生般地寻到了另一条生路。

只要忍耐,装作毫不痛苦,即使身体里的血液四处冲撞翻涌着,也不能在他脸上显现半分。

季司不愿意回想那段时光,在地狱摸滚打爬,用满是血污的手挖开堆积的泥泞,见到一抹曙光。

alpha的信息素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可是现在,季司再次感受到这种令他颤栗的痛苦,好像他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路霖对他的影响是史无前例的,不知道是源于信息素契合度,或是路霖的信息素本来就是十分霸道,又或是受到那天所注射的试剂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