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遍布火药味，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季司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等季司走后，路曦也不装了，她把碗往桌上一摔，看着路霖说：“阿霖，向鸢鸢道歉。”

“凭什么呀？”路霖把背往椅子上一靠，季司不在，他也用不着再藏着掖着，干脆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勾引我姐姐的第三者道歉？”

路曦彻底怒了，不顾沈鸢在一旁劝着，破口骂道：“路霖，你别太过分！”

“别太过分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路霖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你把季司当什么？和未婚夫出来还带个情儿是想干嘛？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暧昧很刺激吗？”

“你这么激动干嘛？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路曦把路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狐疑道：“该不会是你……”

“当然不是！”路霖没等路曦说完，就十分心虚地打断了路曦的话，“我只是同情心泛滥，看不过去而已。”

“那你还是收起你那不值钱的同情心吧，”路曦反唇相讥道：“你以为季司需要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吗？”

这话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戳心肺，戳得他哑口无言。路霖当然知道季司不需要，要是让季司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还要出口嘲笑几句。

路霖垂死挣扎了一句：“那你也不能……”

“看不过去啊？”路曦没让路霖继续说下去，顺着他的话头说：“要是真的看不下去，你就把人抢走啊。”

路霖心头大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猛地看向路曦，看路曦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问道：“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