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曦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事，见季司被三番五次挑衅都不敢问，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问，于是怂恿道：“你别怕他呀，他这就是怕你问故意激你的，你可别上他的当。”

不，路霖是认定了他不会问。

季司是有苦说不出，他又狠狠瞪了路霖一眼，被逼得急了，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令你后悔的决定？”

路霖一愣。

路曦也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埋怨道：“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真是白白浪费一个问题。”

“有。”

这个“有”字听得季司心脏一阵震颤，控制不住地将目光投到路霖身上。

路霖有些出神地盯着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发着荧光绿的酒瓶，像是看着多年前的那个夜里默默燃烧了一整夜的萤火虫，说道：“我曾经丢下了一个人独自去了a国，我一直很后悔。”

季司不自觉地抓紧了地板，指甲用力摩擦过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甚至有一种木屑被扣进指甲缝里的错觉。

所幸所有人都被这个回答惊了一下，没人注意到这点声音。

路曦回过神后，假惺惺地哭了两声，拍了拍路霖的肩膀，说：“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抱着这么深的感情，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你了。”

路霖拿掉路曦的手，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不用感动，我说的不是你。”

路曦“切”了一声，骂了句：“小白眼狼。”

游戏继续。

这回轮到沈鸢转瓶子。

等瓶子停下来时，瓶口再一次对准了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