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是非要说出来不可。

话是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

路霖走过去就要去剥裤子,只是手没还碰到,就被一只手抓住了。他抬头一看,得,果然生气了。

季司的脸黑到了极致,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好像只要他再敢有一点出格的行为,就小命不保了。

其实现在季司虚弱得很,路霖只要稍微强硬点,就能剥下裤子了,但脱裤子这事毕竟不太占理,只能跟他打商量:“就脱一点点,打个针就好了。”

季司想说什么,一眼看到旁边还有个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滚出去。”

袁榷耿想说这也不是他想来的,用完就丢,太不讲义气,正不服气着呢,路霖就推着他把他推出了卧室,说:“你先在客厅里坐会儿。”

袁榷耿看路霖那心虚样,忍不住笑他:“瞧你那点出息,怕媳妇怕成那样。”

路霖撇了一下嘴,说:“都说了那是我姐夫。”

袁榷耿“切”了一声说:“姐夫的脖子咬得可爽?”

路霖听出了袁榷耿语气中的嘲讽,懒得跟他斗嘴,赶紧把人推出去,顺带关上了卧室的门。

门一关上,路霖就感觉到卧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了下来,整个房间像是结了冰,冷嗖嗖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司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但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不由皱紧了眉头。

路霖忙过去又把他按到了床上,说:“你别动,小心拉扯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