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司睡着的样子,路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只是才刚一碰到就缩回了手。

季司的额头就像一块烧红的石头一样滚烫,路霖忍不住皱了眉,问袁榷耿:“他为什么会发烧?”

袁榷耿刚把一次性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转头进厨房用清水冲了一下手,听到路霖的问题,随手抽了张一旁挂在墙上的厨房用纸。

出于职业的原因,袁榷耿用厨房用纸把指缝间的水全部擦干后才说:“发烧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他本身体质就不好,受了伤以后缺少免疫力,就发烧了。”

“体质不好?”路霖觉得这有点不可信,“我看他练得也挺好的,不至于体质不好吧?”

袁榷耿走进客厅,把用过的厨房用纸往纸篓里一扔,说:“如果小的时候发烧烧得太过,把底子烧坏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后来再要养回来,是不太可能的了。”

“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底子?”路霖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你的意思是他小时候发过很严重的高烧?”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又看不到他小时候的病例,”袁榷耿觉得路霖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你这是想到了什么?”

路霖喃喃道:“小时候他也发了很久的烧,因为当时条件不允许,所以一直不见好,可能烧坏了底子也说不定。”

“他?”袁榷耿听了这话,接了一句,“你说的是小时候跟你一起在荒岛上相依为命的那个小孩吗?”

路霖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忙摇头否认了,说:“只是巧合而已。”

袁榷耿也没太当回事,只当路霖在说胡话,他背上医疗箱,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发烧是正常的,实在烧得高了给他吃一颗退烧药。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有问题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