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下那些人个个不服气,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对不起”就算完事。

季司听着这毫不诚心的道歉,抬了一下眼皮,反问一句:“你们就是这么道歉的?”

袁益步帮护着他那些手下说:“我这几个孩子的行为虽然有错,但你也动了手了,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凡事可别太过了。”

“这就过了?这一没残二没伤的,哪里过了?”季司冷眼看着袁益步那个已经被人搀扶起来的手下,“既然这么不会说话,留着舌头干什么?还不如割了。”

这话一出,虞漱已经心领神会,径直走到那人面前,没等他发出质疑,就一手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刺进他嘴里,干净利落地砍下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舌头落到地上时还在抽搐着,鲜血染红了地砖。

在场的人见了这一幕都震惊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季司竟然敢指使人割了人的舌头。虽然他们暗地里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但没人敢把这种事摊到明面上来。

“我不喜欢藏着掖着,你们来这的目的我都知道,”季司把目光放在袁益步身上,离得近了,身上的压迫感又更重了一些,“但你们的算盘都打错了,浅池禹不过就是我季家的一条狗,你们如果以为不过是死了一条狗,就想从中分一杯羹的话,那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只要我还在,属于我的东西,你们就休想肖想半分。”

袁益步被季司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慌,原本他是想趁着浅池禹死了,给季司一个下马威。可到现在才发现才发现,这位少主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还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式,继续留在这也讨不到什么好,全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季司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不对,直到看到一旁脸色惨白的路霖,才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