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一下眼,想去触碰一下小腹,最后再与这个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道个别,可应他的要求,他全身都被束缚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动个小手指都不行。

于是只得作罢,说:“开始吧。”

袁榷耿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着手准备手术事项。

手术的过程远比季司想象的还要痛苦,因为没有麻醉,他可以十分清晰地感知到冰冷又坚硬的机械探进他的生殖腔,那最敏感又最柔软的地方被金属搅动着,传来一阵阵无法忽视的剧烈疼痛。

季司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还未发育完全的胚胎从他身体里被取出来,那样钻心的痛,伴随着令人战栗的恐惧,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接下来的过程季司记不清了,他不知道他在手术台上躺了多久,只知道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长。

到后来,脖子上最脆弱的腺体,被手术刀划开,那样尖锐的疼痛,疼得人想要尖叫,想要痛哭,但季司却一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嫣红的唇被咬破了好几个口子,身体也因为生理性的挣扎而被束缚带勒出无数的淤青,整个人都是汗湿的,连意识都是迷蒙的,但痛苦却从未消去,好像一直延续。

从手术开始到结束,每一秒钟都是清醒的。

不知过了好久,这场堪称酷刑的手术才终于结束,季司也终于得以昏厥过去。

袁榷耿看了眼累极了昏睡过去的季司,用专门的仪器保存着那个胚胎,并未让它受到一丝伤害,心想: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第93章 你该跪下来求我才对

再次醒过来时,意识还未完全回笼,季司睁着眼,像两颗玻璃球,被蒙上了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