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强加的标记,还有意外形成的孩子。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司,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疼得他根本站不稳。

原来疼痛并没有消失,而是如同海啸一般,经历过退潮之后,以更为凶猛的姿态朝着人袭来。

根本不给人逃离的机会,汹涌的浪头就将人彻底淹没,喘不过气来。

好痛苦。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

季司紧紧按着心口,那里像是装了一个搅碎机,将心脏绞得粉碎,不管季司如何按压住胸口,想减少这种疼痛,也无法减轻半分。

他甚至能听到一个幼小的声音在他耳边逼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要杀死他?

“啊!”季司低声地嘶吼着,胸口震颤着,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模糊一片,心痛到了极点,突然喉头一腥,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他真的是罪孽深重。

在那以后,季司身体就一直不好。

好像一下子抽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即使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但季司完全不在意,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等腺体上的伤口养好,季司找上袁榷耿,说了之前的那个计划。

袁榷耿全靠着坚强的意志才没被季司给气疯,他根本争论不过季司,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都这样了还能折腾,你就是想把自己整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