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救不回来。
但季司不会考虑这些。
他要做的事,不计后果,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即使在这个过程中,会因此丢了性命,他也不会管。
“而且这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厚道,”袁榷耿对路霖也有几分怨言,“标记人家,害人家有了孩子,还利用欺骗人家,换做谁谁能不生气,你现在倒好意思来怪我。”
袁榷耿说完,又接着劝了一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路霖问:“为什么?”
“因为换作我是他,我也肯定不会原谅你啊,”袁榷耿想起手术的过程,眼里透出几分怜悯,“为了感受跟未出生的孩子一样的痛苦,他故意不使用麻醉。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他一直是清醒的,清醒地感知器械是如何进入他的生殖腔,又是如何取出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不管是生理或者心理上,那样的痛苦都远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嘴唇都咬烂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凡你在现场,都说不出让他原谅你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路霖几乎要站不稳,连声音都在不停抖着,“你说他全程都没有使用麻醉?忍着痛拿掉了孩子?”
袁榷耿残忍地补充着:“没错,不仅仅是拿掉孩子,还有洗标记,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用到一点点麻醉。”
路霖终于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季司竟然是这样拿掉了他们的孩子,亏他还说得出不跟季司计较的话。
他怎么有脸的。
可是,不打麻醉,那得有多疼啊?
路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