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他处于自我怀疑阶段,他试图隔绝与所有人的交流,开始变得沉默麻木,跟现实生活脱轨。
可笑的是当他不需要爱时,所有人都开始爱他。
他们开始围着他转,以前求之不得的目光现在却像烈火般时刻焚烧着他,只有独自一人才能感到舒适,他无法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所以请了家庭教师。
从隔着一扇门交流到接受两个人在同一空间内,最后像个正常小孩一样上学,不知度过了多久,绝望的是每个失眠的夜晚他只能抱着那颗种子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存在的,他是存在的……
-
醒来的瞬间,意识从回忆中渐渐升起,窗外一片昏暗,樊屿捞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多,怪不得呢,他揉了揉酸软的脖颈,起身准备洗漱,不料床榻一侧的南星发出动静,看样是被他吵醒了。
南星打了个哈欠,偏头面向他,喃喃问道:“没睡着吗?”
余音消失在樊屿耳边,再没有响声,他挑眉,意识到对方应该是困得又睡着了,眉梢挂上几分笑意,动作极轻的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出来时,南星已经坐在床边,垂着头在小憩,看样子真是累狠了,樊屿走上前,刚碰过水的双手冰冰凉,他轻柔抚上南星的侧脸。
对方果然清醒了,南星睡眼朦胧的看着他,挥手打开,嘟囔了两句。
樊屿没听清,不过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提醒南星,“快去洗漱吧,晚了就赶不上日出。”
见他还是没动静,就这样乖乖坐着,吓唬道:“他们可是都收拾好只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