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收拾好,下楼打了车到高铁站。

路上吴圳和南星、樊屿坐在一辆车内,紧挨着彼此,所以哪怕南星捂得再严实还是被他看见了喉咙处的创可贴。

吴圳又是个没脑子的大直男,听南星解释说是不小心蹭破的伤口,非要好奇的看看长什么样,樊屿委婉的劝说,他也不听,趁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愣头愣脑的直接揭开看。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偏这小子跟没长那方面脑子一样,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看见创可贴下的红斑,还煞有其事的表示:这蹭的还真不轻,你看周围都泛着血丝。

可把南星给无语死了,早知拦他干嘛,大大方方让他看了,毕竟,谁会防一个傻子。

可能是换了辆列车的原因,这次回程比去的时候要早二十分钟到站,即便如此,几人下车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南星要回姑姑家,所以和其他吴圳他们不顺路,互相道别后就分开了,倒是樊屿一直没走,南星不解的看向他,“你不是和他们一个方向的,怎么不一块走?”

樊屿立在他身侧,周身气质沉稳,引得周围不少出站的女生看过来,他也不在意,顺手牵住南星,拉着他往前面马路边去,略含笑意的声音就这样随风盈入他耳中。

“确实不顺路,我得先送我男朋友回家。”

这是樊屿除了上回第二次用“男朋友”来称呼他,不同的是,上次是在两人独处时单单说给他听,而这次是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宣泄着他的情意,甚至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还有人吃惊的望着他俩。

南星垂着的手抓紧了衣角,心脏随着他这一句话猛然漏了一拍,接着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蔓延全身,甚至冲撞得他鼻尖都控制不住地发酸。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过了,不过是他的话,永远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