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屿没注意这些,可以说他从进到房间,洗了个澡后,就趴在床上陷入了沉睡,根本没来得及观察一番。

尽管累到洗澡时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但他睡得也并不安稳,眉宇间的烦闷从未散开,房间内时不时传出几声低唤。

梦里光怪游离,各种片段像播放电影般闪过,并不串联,但梦中的另一个主人公从未变换。

从小时候两人一起玩耍,到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的反话,他的冲动,他的眼泪,然后画面停在了最后,他的星星沉溺在湖水中,张大了嘴巴向他求救。

他拼命的游啊,游啊,却好像在朝反方向使劲,越游越远,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影渐渐变小,无论的他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直至对方沉入湖心,彻底消失。

他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刚才场景中的恐惧仍残留在心头,樊屿坐起身子,对着现代化的装修风格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才渐渐地脱离出来。

那种无力感,太过真实了,他不敢想南星沉入水中的感觉是如何的,应该更要痛苦上万倍吧。

房间里有助理提前准备好的衣物,樊屿洗漱好换上,这才朝医院去。

医院,酒店,他往返了三天,南星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专家临走前表示病人近期就会醒来,另外注意到病人之前有心理方面的问题,可能醒来之后的问题会更严重,所以特意叮嘱了一番。

樊屿每天都会收拾好再来医院,然后在一旁盯着南星,生怕对方醒来看到的不是他最好的状态,一盯就是大半天,然后再等到南梦过来换他。

南星是在第七天醒来的,当时樊屿正在另一栋楼里打水,谁能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会害怕病人擦脸的水凉,跑几栋楼外去接那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