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指了指自己也破了皮、正在流血的嘴角：

“你不如先问问你的假老公，为什么下手那么狠？”

向天歌这才注意到余骁的伤口。

不止嘴角，余骁的西装也是被扯开，整个人狼狈不堪。

再看余骁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扶着腰，向天歌转脸又问始终沉默不语的顾立廷：

“……顾立廷，不会是你先动手的吧？”

顾立廷阴沉着脸，没有在这时候装委屈。

他知道，自己说得越少，反而对自己越有利。

所以他没有回答向天歌的问题，而是用手背按了按颧骨，轻轻地“嘶”了一声。

“你别碰伤口！”向天歌急忙拉下了顾立廷的手，关心之余还要追问：

“你倒是说话呀！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立廷这才微抬起头，冷冷扫了余骁一眼：

“向总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查监控。”

顾立廷很清楚这时候，该如何表演自己的淡然。

监控里无法显示出他和余骁说了什么，但监控，绝对会告诉向天歌，先动手打了两拳的人是余骁。

至于之后他对余骁的各种刺激和反制，都发生在房间里。

过程是怎样，只有他和余骁两个人知道。

更重要的是，向天歌看到的，是余骁想按着他把他往死里打，就足够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弯腰理了理衣服，抬脚想走。

向天歌闻言，又是心焦地一把拉住他：

“你这样怎么走？出去被人撞见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