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也有坏,大学生都封学校里了,还有很多人不敢出门的,”康康给丘平递过了汤,“你们发现没,现在客人变得……没那么多事儿,大家都挺小心的,说话少了,晚上早早去睡觉,也不在院里喝酒发疯了,总觉得气氛没以前好。”
“我们刚开业时有约小三儿来开房的,”丘平接着说:“现在乱搞的也收敛了,万一封在里头,封个一两周的,三儿变正室,就不好玩儿了。”
大家笑了起来。
雷狗收拾自己的餐具,落荒而逃。
晚上丘平值班,顺理成章不回房间,半夜两点多雷狗自己滚了过来。附身在柜台上,雷狗劈头就说:“我不是去跟人开房。”
“甭跟我说,跟疾控中心投诉去:我明明在4s店,咋说我在酒店啦,赶紧给我发个蓝底白字公告,还我清白。说去!”
雷狗无奈道:“我是去酒店了,我去吃饭,不是睡觉。”他拿出支付宝的消费记录给丘平看。
“一人吃了80多……那家店这么贵了。”
“两个人,我跟原琪儿一起吃。”
丘平嘲道:“啊,原来跟前女友吃饭,那是得鬼鬼祟祟。”
“她跟周青吵架了,找我聊天儿,圣母院那么忙,我出去跟她吃饭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瞒着你。”
丘平看他的眼神,就像嘎乐说他“你说谎时话真多”的样子。雷狗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我吃完饭打算回来,谁知道店里有个客人确诊了,把我们全按在那儿。他们测核酸测了一晚,我们迫不得已,在酒店过的夜。”
丘平仍然生气:“芝麻点儿事儿,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不跟我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