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乐提醒他说:“新冠真会死人,重病率对老人来说不低,不是说阳了躲着就没事。”
“您说过,大部分都没事。就算报上去了,去了医院照样没药可治,那报来为啥啊!”
嘎乐的手轻轻拍打着大腿,心里权衡利害。死守严防不能持久,放开是迫在眉睫的事,越早做准备,越能保住村子和圣母院。但这事毕竟犯禁,嘴里说说可以,真要做起来,随时被逮进去。便说:“这事要妥善规划。”
“那是当然的!您放心,老朱牵的头,您做的军师,有事老朱来扛。”
嘎乐心思慎密,村里人口也不多,便划分高危人群和普通人群,给村里添置测氧仪和吸氧装备。药物和自测盒库存充足,澡堂里辟了几个隔离病床。正值到处都闹疫情,镇里也是疲于奔命,人手极其不足,所谓铁板一样的防疫,已到了强弩之末,村里的卫生所和核酸亭都是村民或亲戚,暗渡陈仓竟也凑效了。
麻殷看着暗暗担心,对丘平说:“你前老公太他妈猛了!老朱是为了在村里争权力,他为了啥?冒这个险不值得。”
丘平道:“他就这性格。大学时我差点被开除,也是他带头帮我抗争,嘎子不止有想法,有魄力,而且做事务实,不像我那么容易被揪辫子。”
“瞧你这崇拜的眼神,喂,你还喜欢他?”
“那是当然的。我见他第一面就喜欢,一见钟情知道不?”丘平说得兴起,没留意雷狗就在身后。麻殷立刻喊道:“我饿了雷子,能吃饭了吗?”
丘平赶紧住嘴,雷狗一边走到阳台上,一边说:“现在刚十点,你们聊什么?”
“聊你们村敢为人先,我打心里佩服,但这事毕竟在危险地带,万一被举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