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探探吧,灰仙是个什么仙?”
“老鼠。那个村遇上了灰仙作祟,被老鼠咬过的人皮上长鳞片,必须泡在煤炭里,要不就烂到骨头里,什么药都没用。”
“打几只抗生素就好了。”
“必然不行啊,都说是灰仙降灾,现代医学就是个屎,”丘平搓搓手道:“我们这就拜仙人去。”
“村子封了,去不了。”
“又不是镭射电网,我们沿着湖走,我不信走不到。”
“别闹了,又冷又黑的。”
丘平拉住嘎乐的手:“走大科学家,咱去见识见识灰仙的厉害。”
沿着湖岸走,嘎乐的手被丘平牢牢牵着,想回到温暖的房间也办不到了。丘平拉着他,抱着的却是雷狗。遇到难走的路段,雷狗放慢脚步,提醒他们注意石头和树根,嘎乐不知他们怎么走出路来的,在嘎乐看来,全是野林。
理性敲打着嘎乐,他停下脚步说:“别走了,到处全是树,困在森林里我们会冻死。”
“不会困住,”丘平唱歌似的说:“路一直在脚下。”
“雷子,丘平喝多了,你陪他疯!”
“不会困住,”雷狗道:“走吧,他想看,让他看看去。”
“你就惯着他,”嘎乐不情愿地继续往前,心里升起难言的嫉妒感。他觉得自己比不上雷狗,做不到无底线地满足丘平,而这两人在不怕死上如此契合,即使不是披着同一件大衣,他们也是一体的。“我不走了,”他抽出手,叉着腰说:“你们俩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