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一台在朗诵课文的机器:“要对外人保持礼貌,不能随意冒犯他人。”

他刻意省略了前面的半句话。

是那时江池渊拎着鞭子,踩着他的脊柱一字一顿道:“你现在这样和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了吧?那还在别人面前装什么清高,狗就要有狗的自觉……”

时玖凛的声音并不算小,最起码那些人绝对能听的一清二楚。

啊哈,真是的。

他闭上眼睛,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江池渊这样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那点尊严不是早就被连血带肉撕下来了吗?

江池渊对他的控制欲强到恨不得把他胸腔内的心脏牢牢攥在掌心,好像每一次呼吸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似的。

他轻笑,睁眼直视江池渊,用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反问道:“这样您满意了吗?”

还没等江池渊回话,他便抬起头微微踮脚主动去碰对方嘴唇,声音带着浓厚的撒娇意味:“疼……”

江池渊对此见怪不怪。

时玖凛最近不是洗完澡后不穿衣服往他眼前乱窜就是刻意坐在他大腿上嗲着嗓子撒娇,勾起火后又露怯想逃,非要逼他把人按在床上才肯罢休。

也不知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想给他们看活春宫?”江池渊面露无奈,伸手弹了一下时玖凛的额头。

时玖凛愣了一瞬,本想着反驳,话到嘴边却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说白了,只要江池渊愿意,他就算再怎么样也没有一点点逃脱可能的。

时玖凛嗓音都在颤抖:“如果这是您的意思的话……”

江池渊看到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气极反笑,却又不便当场发作,只能将目光投向远处此刻噤若寒蝉的员工,敷衍至极的道歉:“大家继续忙吧,是我没管好他,回去会好好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