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什么都是他的错?

果不其然,江池渊被他激怒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腕便把他拽到地板上,声音冰冷:“自己跪着反省,我没说起来前不许动。”

有意思吗?天天搞这些训狗似的戏码。

时玖凛手腕仍在发抖,垂下眼眸时睫毛几乎将瞳孔彻底盖住,发丝垂落,透着一股奇怪的破碎美感。

他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将眼泪逼回去。

跪就跪,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腕处红肿一片,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他以为这次也和之前一样,不跪四五个小时以上是没有一点起来机会的。

却没想到不过是一支烟的功夫。

江池渊推开门,在时玖凛诧异的目光下将他抱起,放到浴缸中仔细冲洗。

从里到外,仔细到时玖凛都险些开口求江池渊停下让他自己来。

热气氤氲,也不知蒸红了谁的脸。

江池渊似乎很疲倦。

时玖凛闭上眼睛,感受水和他掌心的温度。心底的某根弦好似被轻轻波动,激起一阵阵涟漪。

江池渊对他会有一点点心疼吗?

或是少到可怜的怜悯?

不重要了。

反正他这一身疤痕都是拜他所赐,在意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