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瞬间噤若寒蝉。
棉花沾了酒精,划过伤口时会带来细微的痒意和冰凉的触感。
可更多的还是疼。
尤其是唇角处,那里破皮见了血。被酒精触碰后几乎能感受到那股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感刺激大脑,蛰得人生疼。
他不敢躲,甚至不敢让江池渊看出他哪怕仅是一丝的不情愿。
直到手和脸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完毕,江池渊才上了车。
他把那扇门用力摔住,声音大到也许会令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这是在发泄心中不满。
没了风声干扰,时玖凛甚至能清晰听到他每一次的呼吸,感受到他心脏每一次跳动的频率,以及不容置喙的口吻:“裤子脱了。”
……
时玖凛咬牙,垂下头时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在汽车昏暗的暖光照射下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一定要在这里吗……”
江池渊歪了歪头,疑惑似的“嗯”了一声,对他的迟疑不满,蹙眉冷声道:“后面不需要上药是吗?”
时玖凛倒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车内空间实在是太小,他和江池渊又坐在同一个座位,身体和身体之间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倘若他身上再什么也不穿……
那会有多么容易擦枪走火时玖凛已经不愿意去多想了。
这是江池渊的意思,是他不能违抗的命令。
腰带和布料摩擦的声响在格外寂静的车厢内是那么刺耳,时玖凛紧闭双眼,呼吸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