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眼眶骤然红了。

他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感受,甚至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比喻,只是觉得胸口堵的难受。

他抱住时玖凛,想要开口安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别怕,我不罚你。”

时玖凛疲惫至极,推开江池渊,转身擦掉脸上的眼泪。

他以为只要自己保持绝对清醒就不会被江池渊支配。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看清江池渊的意图,他以为自己能在日复一日的摧折中坚持自我。

可事实呢?

他还是个被江池渊稍微大声吼上一句就会吓到应激的可怜鬼。

时玖凛轻笑:“江池渊,我真的好疼。”

江池渊沉默,抬手捂住他被泪水濡湿的眼睛,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液体在自己掌心不断扩散。

心脏一阵钝痛,但他还是一字一顿道:

“是你活该。”

——

他身上的镣铐已经被锁在了骨骼深处,就算是真的给他身体上的自由恐怕也难以让他获得新生。

江,池,渊。

胸口上的名字。

一笔一划刻在心脏上的人。

他恐惧,害怕,却又不得不依赖这个给予他一切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