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只是哭,哭着拼命摇头,仍在不断用语言激怒他:“你明明,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不会食言的……骗子,骗子!”

江池渊骂了一句,掐着时玖凛咽喉的手青筋凸起:“你他妈再喊一句我就把你扒光了扔街上信不信?”

时玖凛闭了嘴,眼泪却还是在不断簌簌往下掉。

江池渊被他这几滴眼泪扰的心烦,松开了掐着他的手,眼神愈发狠戾:“看来你和他的关系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后面已经被他干烂了?这么激动也是因为我把你的心上人杀了么?”

时玖凛快被他这不合时宜的占有欲逼疯:“没有,没有!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肯信?你……”

时玖凛抹掉眼尾的泪珠,小声恶狠狠诅咒道:“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江池渊身体一僵,怒极反笑:“好,时玖凛,你厉害。”

他拽住时玖凛衣领,一言不发把他往门外拖。

时玖凛没有反抗。

反抗了又能怎么样,想要杀死他对江池渊而言怕是跟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吧?

他就这么被一路拖到那片海域附近,

这是要做什么,真要把他活埋了么?

歇斯揭底过后,是死一般的平静。

诚然,他不喜欢白曦。所有的暧昧和刻意撩拨的话都是出于赌气亦或是恶劣的玩笑而已。

可他却当了真。

不可否认,在那个冷到瘆骨的雨夜,他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瞬间被一把伞温暖到。

也许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含杀意的人而已。

可现在,就连这最后一个人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