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刚刚生起的火又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他无奈的将时玖凛黏在脸上的发丝撩起,似是在自言自语:“明明是只要服个软就能解决的……”

时玖凛却昏昏欲睡,却仍旧勾起唇角,毫不留情挖苦道:“让我服软?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做梦吧!”

他宁可闭上眼睛,独自忍受痛苦,也不想再见江池渊一面。

明明他的体温那么炙热,明明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做过那么多次比接吻拥抱还要亲密的事。

他们也曾经十指相扣站在海边,也曾经一起仰望烟花,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脆弱和胆怯。

为什么是他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所有的温存都是为了让他不至于那么快疯掉的假象。

江池渊给他一个自己还有希望逃离地狱的幻觉,然后加倍惩罚力度,看他是如何像个小丑一样自欺欺人,卑微的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他看清的太晚。

他的身体早就被江池渊调教烂了,抑制不住去依赖他的侵占,渴望他的抚慰,哪怕知道这个变态只会把他当成发泄情欲的工具,用完就扔掉。

那些温存的记忆越清晰,在得知被骗后化作的刀刃便割的他越痛。

“为什么是我啊……”他哽咽,“为什么偏偏是我?”

江池渊沉默,没有回应。

半晌才重新把视线投到他身上,自顾自道:“拖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算算账了吧?”

时玖凛没有一丝惧意:“随你便,能弄死我最好。”

“……”

白教了他这么久的规矩,现在倒是忘了个干净。

江池渊拿出那把送给时玖凛的刀,微笑着道:“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